莫那·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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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台幣二十元上的莫那·魯道頭像
莫那·魯道(賽德克語:Mona Rudao;1882年-1930年12月1日),是台灣原住民賽德克族馬赫坡社(今廬山溫泉區)的頭目,漢名張老[1],據說高大魁梧,身高將近190公分。也是賽德克族霧社群的頭目,為日治時期重要的抗日事件──霧社事件的領導人。另外新臺幣20元
莫那·魯道,為賽德克族馬赫坡部落首領魯道·巴伊(Rudao Bai)的長子,繼任頭目。曾經到過日本,參訪過東京、京都與名古屋,見日本的兵工廠與軍校,深知日軍的武裝力量絕非原住民所能企及。返臺後,對於日本官吏的嚴苛時常忍耐,也要求族人盡量配合政府施政。
莫那·魯道早年與日本人合擊其他不服從日本的原住民。在1929年,趁臺中和平山區泰雅族部落壯漢外出打獵,莫那魯道從南投帶族人及日本人偷襲,屠殺二十六名老弱婦孺,人稱「青山事件」。行政院原民會前主任委員、賽德克民族議會召集人瓦歷斯·貝林也坦承此事為真。《賽德克·巴萊》電影歷史顧問邱若龍証實,「早年莫那.魯道的確有帶人去攻打其他部落。」[2]《賽德克·巴萊》導演魏德聖則表示「英雄本來就有人格瑕疵」,並要大家不該用現代的角度來對莫那·魯道下註解。[3]
1930年因為一次婚禮上,莫那魯道長子塔達歐·莫那向日本警察敬酒,日本警察不但不喝,還動手侮辱,族人立刻圍毆警察。莫那·魯道知道,警察絕不甘心被圍毆,率領眾人向日本警察謝罪,但日本警察並不理會。莫那·魯道再也不能忍受,決定在日本人舉辦霧社運動會時起事,是為霧社事件。莫那魯道首先襲擊附近的警察分駐所十三處,也襲擊學校、郵局、宿舍等,在霧社公學校,參加運動會的婦女與學童遭到了賽德克族無差別攻擊,死傷極為慘重,共殺死日本人134名(大多為婦孺)、重傷26名、誤殺2位著和服的漢人李彩雲與劉才良[4],並殺傷215人[5],從警察單位獲得槍枝180挺和彈藥23,037發,同時切斷通往外地的電話線。
事件爆發後,總督震驚,立即進行軍事行動,調派臺北州、臺中州、臺南州、花蓮港廳之駐軍往霧社前進。抗日族人回部落後,分成「塔洛灣」及「馬赫坡」二條戰線。塔洛灣戰線由荷歌社頭目塔達歐·諾干率領,馬赫坡戰線由莫那魯道率領。1930年10月31日後,除馬赫坡社外其他部落都被軍警佔領。抗日主力退到馬赫坡社。11月2曰馬赫坡社被軍警佔領後,起事原住民退入溪谷,利用懸崖絕壁的地勢作戰。
1930年11月5日,日軍臺南大隊死傷頗重。遂投擲違反國際公約之「糜爛性毒氣彈」(路易斯毒氣彈),原住民退守,不是戰死就是在巨木下自縊。
莫那‧魯道和手下最後於11月中旬退守於馬海僕溪上游的岩窟,抗軍遭受日軍飛機投下毒瓦斯彈及猛烈的砲火攻擊,眼看無法繼續出擊,莫那知道這岩窟縱然據著天險,即使僅剩的數十名戰士再驍勇善戰,在這場戰事中,已經注定要走上徹底失敗的命運。
莫那・魯道眼見大勢已去,帶著妻子、妹妹、媳婦、女兒、孫子共14人退到山田的耕作小屋裡。莫那・魯道下令全家要集體自盡,訣別後家人們即唱祖先流傳下來的「辭世訣別歌」然後上吊自殺。
而兩名孫子看到其祖母上吊自縊的慘狀,驚嚇之餘從屋中逃出,莫那・魯道看到孫子逃脫,於是舉槍射殺兩名孫子,並連同家人的屍體一同放火燃燒。
而後,莫那・魯道帶著隨身的三八式騎銃,獨自進入內山。莫那・魯道不願敵人取走他的頭顱,消失於森林之中。
而莫那・魯道的長子塔達歐・莫那則率同最後一批抗日志士,在馬赫坡岩窟奮戰到底,日人於是脅迫其妹馬紅・莫那攜酒勸降,塔達歐・莫那與抗日志士在『最後酒宴』後,與其妹訣別,依泰雅族祖訓舊慣,高唱祖靈歌、跳祖靈舞,最後舉槍自盡,並在巨木裡自縊上吊身亡。
11月19日日軍搜索隊挺進到岩窟時,陸續發現壯士與婦孺自縊屍體一百多具掛滿於樹枝上。搜索隊卻找不到莫那‧魯道的行蹤。
一直到昭和8年(1933年),兩名獵戶無意間在岩窟上方的林中發現一具仰臥的屍骨,屍體沒有完全腐化,一半變成木乃伊,旁邊有一支三八式騎槍和一把蕃刀。經過前去查看的一個警部補測量其高大的骨骼,初步判定是莫那‧魯道的屍骨。後來將衣物、臂環等遺物讓女兒指認,終於認定莫那‧魯道已自戕。
後來,南投廳能高郡警方,將莫那‧魯道的遺骸,放在埔里武德殿公開展示,之後再送到總督府醫學專門學校解剖室,以鋼絲穿聯作成骨骼標本,然後送給台北帝國大學人類學教室研究。
而莫那魯道在山巖的兒子塔達歐‧莫那不接受招降,與被迫前來招降的妹妹訣別後自盡。參與霧社事件的六個部落,壯丁共1236人,最後有644人死亡,其中267人被殺,290人自殺。
1953年,國民政府在霧社建立霧社抗日紀念碑,1973年討論花岡一郎與花岡二郎的忠奸問題,而被外界注意到遺骸仍放在臺大,後在當時考古人類學系代主任李亦園與校長閻振興寫信給臺灣省主席謝東閔,建議應將遺骸妥慎安葬,臺灣省政府方面亦接受此一建議,於10月24日自人類學系標本館將骨骸迎回霧社,10月27日於霧社事件四十三週年的日子,將遺骸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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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那魯道(中)及其族人
於1930年 10 月27日起義
抗日,為霧社事件的主要
領導人物。‧‧‧圖片來
源:《台灣蕃族研究》
日本人於霧社事件中,採
「以夷制夷」的手段,鼓
勵親日的原住民部落出草
,殺害起義的原住民部落
,製造部落之間的對立。
莫那魯道的骸骨
霧社事件中起義的六個部
落,有五百多人投降,日
本人稱之為「保護蕃」,
但卻在1931年4 月25日遭
到被日人所縱容的陶渣社
所屠殺,最後只剩下 298
人,全被遷移到北港溪上
游的川中島。‧‧‧‧圖
片來源:《台灣治績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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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那魯道與日方並非始終處於對立局面,早年末那魯道甚至在日方「以夷制夷」的政策下扮演協助日方對抗其他部族的角色。
莫那魯道的妹妹也與日人近藤通婚。近藤勝三郎於日治初期即進入霧社並與「蕃女」結婚融入當地生活,被稱為「生蕃近藤」,其生平事蹟被寫成〈半生物語〉而連載於報紙上。
日本人在統治台灣的五十年當中,很少和台灣人結婚,不過,日本政府卻鼓勵駐在山地的日本警察和原住民領袖的女兒結婚,這樣,可以讓日本警察安心住在山地,同時,和原住民領袖結成姻親,可以加強對原住民的控制。
明治42年(1909年),警方為了「操縱」強勢的莫那‧魯道家族,特地安排服務於馬赫坡駐在所的巡查班長近藤儀三郎和16歲的美麗少女—狄娃斯‧魯道(Dewas Rudo)結婚。狄娃斯是莫那‧魯道的妹妹,雖然哥哥莫那非常反對這門親事,但最後不得不同意。
近藤儀三郎和哥哥勝三郎在職中曾經申請官有地的放領,未獲准而悶悶不樂,結果儀三郎於大正6年(1917年)被調到花蓮,2個月後就失蹤,狄娃斯哭著回到馬赫坡社哥哥的身邊。日人對狄娃絲卻沒有加以撫卹,狄娃絲後來的生活情況一直不是很好,兩個女兒也相繼病死。
因為失蹤原因不明,部落的人認為頭目的妹妹竟然遭受丈夫遺棄,對於日人的不信任感倍增,莫那對日人的態度自然地開始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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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投地區的賽德克人的口述歷史強調,莫那魯道幾乎全家在霧社事件中死亡,只留下一個女兒,已經在1973年過世,而且這名女兒也沒有後代。
露比.馬紅是莫那.魯道女兒的養女,唯一被仁愛鄉文史學者公認的瑪虹莫那已經在民國62年往生,莫那魯道的祖譜就停留在瑪虹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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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紅莫那Mahon Mona
莫那魯道長女。事件發生後,丈夫與子女全死在戰爭中。由於她的長兄達多莫那率領族人在馬赫坡岩窟堅持奮戰,日人計窮,逼馬紅莫那攜酒前往勸降,其
兄不降但喝完所攜酒後,從容自殺。她也是莫那魯道家族事件後唯一生還者,因思念家人痛不欲生,在保護蕃收容所及移居川中島後,數度上吊自殺皆倖獲救。
後領養張呈妹為女並招劉宗仁為女婿,子孫繁衍。後以65高齡辭世。
2011年賽德克巴萊電影中,由族人溫嵐飾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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